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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20: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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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 1902 年所作〈保教非所以尊孔論〉一文,自承在保種、保教 和保國三說上「我操我戈以伐我」,在自覺今是而昨非之時,清楚而明 確地宣言「自今以往,所當努力者,惟保國而已」。18梁啟超曾經主張 保黃種──強調黑、紅、棕、黃、白五色人種中,惟黃種與白種相距不 甚遠,「白人所能為之事,黃人無不能者」19──也一度反滿,但及至 1902 年,已經明白質疑保黃種和保華種的意義。他說:保種如果意指保 黃種,則日本人也是黃種,而且「浡然興矣」,何需中國人相保?如果 不是保黃種而是保華種,則中華四萬萬人佔全球人數三分之一,就算成 為奴隸、牛馬也不至於滅絕;只是,如果國家不保,保這般奴隸牛馬又 有什麼意義?換句話說,問題的真正關鍵在於保國,「國能保,則種自 莫強」;保種的顧慮雖然不是全無道理,事實上已可為保國所涵蓋
依梁啟超這時之見,孔教既不同於、也不必成為一般的宗教,中國更不 需要設置國教。一方面,主張保教將反而束縛國民的思想,有礙文明的 進化,甚至於造成政治的衝突;另方面,孔子之教為倫理之教,在世界 的「德育」(而非治術)上總有其地位;「吾之所以忠於孔教者」,在 於其精神「非專制的,而自由的也」
教與國不同,國者積民而成,舍民之外更無國。故國必恃人力以保 之。教則不然。教也者,保人而非保於人者也。以優勝劣敗之公例 推之,使其教而良也,其必能戰勝外道,......豈其俟人保之。使其 否也,則......雖一時藉人力以達於極盛,其終不能存於此文明世界, 無可疑也。此不必保之說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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