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各原住民族擁有各自的起源傳說,近年來依據語言學、考古學和文化人類學等的研究推斷,在17世紀漢人移民臺灣之前,臺灣原住民族在臺灣的活動已有大約8,000年之久[7]。臺灣原住民族在遺傳學和語言學的分類上屬於南島民族和南島語系,和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馬達加斯加和大洋洲等的南島民族族群有密切關聯[8][9]。中華民國原住民族委員會在介紹臺灣原住民族與世界南島語系民族的關係時即表明「臺灣原住民族屬於南島民族,在人種上屬馬來人種,臺灣是南島民族分佈的最北端。」[10] 林媽利認為,臺灣原住民的祖先是在1萬5000年前冰河時期結束之前,從東南亞島嶼等地遷徙至臺灣。凌純聲認為百越族為臺灣原住民族的先祖,也是南島民族的祖先[11][12]。李壬癸認為,從語言的關係看,古代漢民族、傣民族、南島民族的地理:分佈應該是漢民族在北,傣民族居中,南島民族在南。換言之,漢語與傣語有密切的接觸,傣語與南島語也有密切的接觸,但漢語與南島語卻沒有直接接觸的語言證據。李壬癸認為臺灣原住民起源於中南半島一帶的可能性最大。 幾世紀以來,臺灣原住民被迫接受學習漢人和統治者的語言,加上族群的遷徙與現代生活的影響,導致很大幅度的文化、語言和族群認同的消失。舉例來說,在大約26種已知的臺灣原住民族語言(統稱為臺灣南島語言)中,至少有10種語言已經消亡,5種瀕臨消亡[13],其他多種語言則出現輕微程度的損害。自從語言學家認為臺灣是南島民族的發源地以來,這些語言已經有著重大的歷史意義[14]。
生物地理學所示亞洲民族分佈圖:臺灣原住民的齒列與北海道、菲律賓、印尼等地人種較為接近
根據清朝官員和日本臺灣總督府的相關文獻記載,從17世紀至20世紀前期,臺灣原住民曾遭到早期漢人移民與日本殖民統治大肆的屠殺和掠奪,甚至被漢人當成野生動物般捕殺獵食並製成番膏[38][39],因此使得臺灣原住民人口急遽減少。由原本佔臺灣人口的絕對多數成為絕對少數。因為人口大量的減少,也讓臺灣原住民文化長期以來不斷的被邊緣化,進而喪失話語權。 考古學、語言學和其他方面的證據顯示,臺灣原住民族經歷了一連串的文化變遷,來面對因接觸其他社會實體或是新科技所帶來的壓力[40]。17世紀早期,在經由歐洲、亞洲殖民政權的競爭,將臺灣納入廣闊的全球經濟範疇之下,原住民族面對了文化上的變遷[26][41]。在某些案例中,一些臺灣原住民族族群奮力抵抗外來殖民力量的影響,但其他的族群或個體則是和外來的殖民力量相結盟。這種結盟關係有可能是要獲取個人或是部落全體的利益,而且結盟關係還遠大於鄰近部落的結盟關係,或是從不合時宜的社會風俗或是禁忌(如婚姻、年齡階層或是出生等)之中獲得自由[42][43]。 在各個政權積極加強同化政策的影響力之下,原住民族找到了和其他文化更大的接觸機會,尤其是平埔族。這種同化和適應的過程有時會尾隨著廣泛的社會潮流,尤其是種族標記的變遷(例如裹腳、飲食習慣和衣著),而且這些過程也在以前的臺灣有著識別族群的功能在[32]。而這種過程的更替和變遷引起了從以前被認定的「番」文化到有佔強勢地位之儒家「漢」文化的巨大變化[32]。在大日本帝國和中華民國等中央集權式現代的政策之下,社會達爾文主義和被認為是有教養的指導教育,以及宗譜文化和其他關於種族同化的相關傳統思想等概念,深耕其中[19][44]。山地族群在變遷方面的影響很有限,因為外界很難觸及他們的生活環境,這起因於中央集權給的同化壓力大於族群自發性的社會變遷,但是,大部分已被承認的族群,本來的文化和語言則保有相當高的活力,在加上現在多元文化的政策,促成了自我族群的榮耀。 目前,很多文化適應的形式仍然運作著。舉例來說,中央集權實行單一語言政策時,會將該語言貼上經濟和社會的優勢語文的標籤(如漢語和日語),使得人們紛紛去學習這一個語言;隨著時間經過,本土語言逐漸被忽略,甚至消失。然而,有一些團體正在尋求復甦他們的本土身份[45]。而其中一個重要的政策則是向請願,期望能獲得官方認證,成為一個獨立和可識別的新族群。 而在原住民族適應文化上的複雜性和廣泛性質,導致了對於臺灣族群變遷上3種一般性的論述。最古老的論述緊抓著在17世紀從福建和廣東兩地遷居臺灣的漢民族,迫使平地的原住民族遷居山地,成為今日的高山原住民族[26]。比較近代的觀點則聲稱,在17世紀到19世紀漢民族和原住民族的廣泛通婚,使得原住民族徹底被漢化[46]。最後,一項現代的民族學和人類學的研究顯示,文化變遷的模式可以互相影響著漢民族和原住民族,最終形成了混合文化。現在臺灣的漢族文化比起其他漢族文化有很大的不同,也是基於這個原因[32][47]。 據自日本統治時期所沿襲下來的戶籍資料顯示,1960年代以前臺灣原住民(含平埔族)極少和漢人通婚[48][49][50],因此並不存在臺灣原住民和漢人廣泛通婚的情況。直接導致臺灣原住民民族身份認同消失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受到早期漢人移民不斷的屠殺和侵襲,才使得臺灣原住民的生存空間遭到大幅壓縮,人口大量減少,部分倖存的臺灣原住民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不得不淡化或放棄原有的民族身份認同而被迫同化,但是和漢人依然存在明顯得隔閡。就像漢人之間,不同族群也有隔閡一樣。 各種不同的原因,導致了平埔族原住民的漢化[51][52]。給予漢族名字是在臺灣原住民族中慢慢灌輸儒家價值的一種必須的步驟[40],而儒家價值是以漢族為主體的清辨認和操控一個完整人民的價值[53]。在漢族社會的價值觀裡,姓氏凸顯了從漢族神話當中,自黃帝和五帝以來,父系祖先連結的明顯合法標記[53]。因此,持有漢名可以得到比外族人身份更高的經濟和社會利益,並輕視非漢族身份或混血者。在某些例子當中,平埔族原住民所採用的姓氏「潘」,可能和「番」同等為他們特定狀態的一種變化[26][54]。平埔族群之巴宰族的其中一個家族,透過福建省的血統,成為了地主紳士階級的一員[55][56]。在其他的例子當中,平埔族原住民家族採用平常的漢族姓氏,但也可以探討出在臺灣的祖先為何。 在許多例子當中,大型的移民漢人會和同姓氏的人結合,組成同宗團體。這種同宗團體曾經是防禦方式的一種,因為許多宣誓成員,使用的是一種「血誓」的方式,宣誓在需要的時候,必須幫助其他的兄弟。而同宗團體利用這種姓氏的連結去形成家族樹,本質上是製造了一個有別於血親的系譜,代替了常見於中國的真正血親組織[53][57]。許多平埔族原住民加入了這種同宗團體,去獲取團體的保護,例如得到保險證書去對抗地區性的鬥爭。 原住民族傳統姓名[编辑]主条目:臺灣原住民族命名文化
臺灣原住民族命名文化雖視各族群迥異而有所差異,不過一般普遍自出生即實施其命名行為。與其他地區相同,他們認為尊重生命從尊重名字開始,也相當重視包含命名方式、規則、階級象徵的命名文化。臺灣原住民族命名文化不只是辨別符號,更代表著自我認同,而於已命名為主的族群認同中,名字雖非核心部份,卻已命名著背後的象徵意義,引領臺灣原住民族深入核心內部歷史、淵源與情感,進而鞏固族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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